☆、在一起,又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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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地毯。黑貓。
洛基親吻著我的嘴唇,手指從發絲間穿過,揉著我的頭發,而我身子前傾,亦極力回應他的溫柔。
洛基站起身,將我從沙發一路公主抱回了房間。被他放在床上一瞬,我看到書架上排列整齊的各族神話和美食雜志,腦中忽然憶起洛基精心布置的那頓飯菜。
也許我以為是真實的事情往往只是假裝,也許我以為是假意的事情偏偏又是真情,也許一切不過是我以為。我根本無法推測他,推測一個邪神的所思所想……但我清楚自己,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夠了。
我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悄聲道:“洛基,我想看你本來的樣子。”
洛基沒有像上次那樣卸去抖森的偽裝,而是用手指在我眼前輕輕一抹:“從此,你眼中看到的,都是我最真實的模樣。”
我看著她,心中半分喜悅,半點憂傷,一並在嘴角輕輕上揚。他穿著最平常不過的人類的服飾,當我的手掌從他的衣領劃過時,衣服便隨之褪下,露出堅實卻又光滑的胸膛。
我們似乎都在等這刻,而且都等了很久。洛基沒有再猶豫,我也自然緩緩躺下。這一次,我們終於真正“合體”了,嘴角洋溢著笑,腦中又想起托爾的用詞。
“艾米,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我枉有一條銀舌頭,你的話我卻無法反駁。”洛基躺在我身側,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
我微微側臉,親吻著他的掌心,淚水莫名從眼眶流出。
洛基手指一顫,翻身耳語道:“哭了?你還不曾在我面前哭過。你一直表現的……很堅強。”我沒有出聲,沈默了片刻他又道,“我做的,真的很過分麽?”
“自己生活的地方變成了修羅場,怎能不難過?”
“可他們與你無關!”洛基猛地從床上坐起,“我與托爾爭鬥之地不是荒漠就是海洋,縱然有波及也不過本就充滿戰火之地。那些地方在我來之前就交戰不斷,平民流離,而我從未聽你提起。剩下的繁華都市,你所愛的古跡名廊,我一處也沒有去。托爾在意大利約我交戰,我拒絕了,任他在那裏布滿他的人……”他長嘆了口氣,“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聽起來好像是在故意推卸責任。沒錯,你世界今日種種,皆是我的過錯!可這場仗一旦開始就不能回頭,阿斯嘉德的王位我志在必得,待我征服托爾與奧丁之後,會重塑人類,重塑他們對我們的信仰。”
“我們?”
“你就是我的王後,艾米。”
“神域能允許一個人類做他們的王後?”
“等我做了王,神域的規矩自然由我決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要什麽?”
洛基滔滔不絕般的演講氣勢稍微沈下,轉口問我:“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我的世界永遠安寧,不受外族侵犯。”
“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洛基低眉,略顯失落,道,“你還是希望我棄甲投降,做敗軍之首。”
“不,我希望你以全力打敗托爾,結束這場不知要拖到何時的戰爭!”
“什麽?”洛基明顯對我說出的話十分驚訝。
“我希望能保護我的世界,又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洛基苦笑了笑:“到頭來還是為了你的世界。若說戰勝托爾,早在計劃之中,只是時間恐怕在三年以上。”
“三年,這麽久?”三年內以神域的武裝對壘,地球恐怕無一處不遭侵害。
“這是最短時間。三年內,我會改換面貌在人類面前顯現神跡,幫助他們
在廢墟中重建,他們的信仰會令我更加強大,那才是真正能打敗奧丁的時刻。”
洛基全都告訴了我。
“你不再瞞我了。”我輕聲道。
他轉頭望著我,眸間神色覆雜,驀然又勾起笑容:“我從不瞞你,只是未到時候。”
我將頭依偎在洛基胸口,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現在時候該到了,所有的事情也該有個答案了罷。”
“縱有答案如何,一切遠沒有結束……”洛基話題猛然一轉,“我們有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我擡起的雙眼便看到了從天降下的托爾,他似乎在同伴的幫助下放過了房頂。於此同時我還看到了另外兩個人,正與我大眼瞪小眼對看著。
我騰地從洛基懷裏坐起,順手把被子往上一拉蓋到頸部,叫了句:“爸!媽!”空氣似乎瞬間凝住,真是無法言說的尷尬。洛基似乎也被我父母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繼而才反應過來露出微笑。
洛基的笑容讓我定了定神,想起此刻最重要並不是我和洛基裹著同一條被子躺在床上,而是……我的爸媽竟然在托爾手裏!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托爾將我爸媽遠道送來絕不會是為了看戲那麽簡單。
洛基掀開被子,空氣接觸到皮膚的一剎衣物已悉數回到他的身上,徒留我詫異地盯著他朝我父母越走越近,直到他們身前才停下,隔著托爾攔住他去路的臂膀,朝他們行了禮:“上次見得匆忙,未及介紹。我是洛基,艾米的未婚夫。”
餵!你說什麽,別瞎說!
我心中吼道,面上卻早已呆若木雞。付出一切拯救世界我沒二話,但是面對爸媽透過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傳遞來的源自內心深處拷問,我承認,我慫了。
“艾米……”半晌,還是老爸先擠出一個詞。
托爾沒有允許這場家庭倫理劇繼續下去,他撓了撓頭發,又咳了兩聲,開始說道:“我長話短說。艾米,現在你的父母都在我手上,做什麽你該知道了。”
我用依然處於蒙圈狀態的腦子想了想,一臉誠懇地問道:“我該做什麽?”
不知托爾是否覺得我在嘲諷他生了氣,舉起手中的雷神之錘就要往他們頭上砸去,嚇得我一個激靈從床上沖下來,也顧不上自己是怎樣一副狼狽模樣,叫道:“住手!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麽?”
托爾果然停了手,想沖過來阻止我的父母被托爾的下屬阻止住。我見父母無恙這才想起低頭,又長籲了口氣,轉頭朝面無表情的洛基看去,幸而他在我跑出來的剎那反應夠快,用魔法將衣服穿回我身上。
“跟我走,他們就還你。如果不……”
“好。”我沒有猶豫答應了他。
“艾米!”洛基緊拉住我的手。
“他們是我的父母,你知道我必須這麽做。”我說道,轉頭朝他輕輕一笑,“就算我想拯救世界,也得先拯救他們才行啊。”
“艾米,不要。”媽媽搖著頭,無法動彈的身子止不住淚水的肆虐。他們也許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他們一定明白自己的女兒此去必是兇多吉少。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怎樣安慰他們,所以選擇了最理智的解釋:“我不去,在他傷害你們後,依舊有辦法找到我的親朋好友,然後再一個個拿來威脅我。所以相信我,相信你們的孩子,她做的是她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我朝前走,洛基卻沒有放手,我回望著他輕輕笑起,如果不能再見,我希望留在他心底的是我微笑的模樣:“還記得和你說的話麽?我是真心的。幫我照顧好我父母,別再讓他們被托爾找到了。”我將手放在洛基手背,推開他,“托爾,說話算話。”
托爾一笑,將老爸先放了回來,並朝我伸出手:“信任是相互的,和洛基待久的人我不得不多留個心。”
他說的有道理。在我將手放在托爾寬大的手心時,媽媽被放了回去,剛剛解除禁錮的媽媽便一下子撲上來,摟住我的肩膀。我的手被托爾拉住,無法回抱,便用臉蛋蹭了蹭媽媽的頭發,那熟悉的香味令我的淚一下子就落在她肩膀。我趕緊忍住,朦朧中擡眼,爸爸也已悄悄在洛基身後拭淚。
“為了我,好好活著,讓我放心好嗎?”
媽媽早已泣不成聲,只能靠在我肩上不斷點頭。
“中庭人就是麻煩。”托爾用力一拽,我整個身子從媽媽懷中抽離開,媽媽還欲再跟上來卻被洛基拉住。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出事。”洛基望著我,“你也不能出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他在說給托爾聽。
托爾果然回應了洛基:“放心,她的命對我沒有意義。”說完,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近於模糊,身子似乎飛過上空,與這世上我最愛的三個人越來越遠。
等我,我們一定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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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親吻著我的嘴唇,手指從發絲間穿過,揉著我的頭發,而我身子前傾,亦極力回應他的溫柔。
洛基站起身,將我從沙發一路公主抱回了房間。被他放在床上一瞬,我看到書架上排列整齊的各族神話和美食雜志,腦中忽然憶起洛基精心布置的那頓飯菜。
也許我以為是真實的事情往往只是假裝,也許我以為是假意的事情偏偏又是真情,也許一切不過是我以為。我根本無法推測他,推測一個邪神的所思所想……但我清楚自己,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夠了。
我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悄聲道:“洛基,我想看你本來的樣子。”
洛基沒有像上次那樣卸去抖森的偽裝,而是用手指在我眼前輕輕一抹:“從此,你眼中看到的,都是我最真實的模樣。”
我看著她,心中半分喜悅,半點憂傷,一並在嘴角輕輕上揚。他穿著最平常不過的人類的服飾,當我的手掌從他的衣領劃過時,衣服便隨之褪下,露出堅實卻又光滑的胸膛。
我們似乎都在等這刻,而且都等了很久。洛基沒有再猶豫,我也自然緩緩躺下。這一次,我們終於真正“合體”了,嘴角洋溢著笑,腦中又想起托爾的用詞。
“艾米,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我枉有一條銀舌頭,你的話我卻無法反駁。”洛基躺在我身側,修長的手指撫過我的臉頰。
我微微側臉,親吻著他的掌心,淚水莫名從眼眶流出。
洛基手指一顫,翻身耳語道:“哭了?你還不曾在我面前哭過。你一直表現的……很堅強。”我沒有出聲,沈默了片刻他又道,“我做的,真的很過分麽?”
“自己生活的地方變成了修羅場,怎能不難過?”
“可他們與你無關!”洛基猛地從床上坐起,“我與托爾爭鬥之地不是荒漠就是海洋,縱然有波及也不過本就充滿戰火之地。那些地方在我來之前就交戰不斷,平民流離,而我從未聽你提起。剩下的繁華都市,你所愛的古跡名廊,我一處也沒有去。托爾在意大利約我交戰,我拒絕了,任他在那裏布滿他的人……”他長嘆了口氣,“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聽起來好像是在故意推卸責任。沒錯,你世界今日種種,皆是我的過錯!可這場仗一旦開始就不能回頭,阿斯嘉德的王位我志在必得,待我征服托爾與奧丁之後,會重塑人類,重塑他們對我們的信仰。”
“我們?”
“你就是我的王後,艾米。”
“神域能允許一個人類做他們的王後?”
“等我做了王,神域的規矩自然由我決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想要什麽?”
洛基滔滔不絕般的演講氣勢稍微沈下,轉口問我:“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我的世界永遠安寧,不受外族侵犯。”
“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洛基低眉,略顯失落,道,“你還是希望我棄甲投降,做敗軍之首。”
“不,我希望你以全力打敗托爾,結束這場不知要拖到何時的戰爭!”
“什麽?”洛基明顯對我說出的話十分驚訝。
“我希望能保護我的世界,又不希望你受到傷害,思來想去只有這一個辦法。”
洛基苦笑了笑:“到頭來還是為了你的世界。若說戰勝托爾,早在計劃之中,只是時間恐怕在三年以上。”
“三年,這麽久?”三年內以神域的武裝對壘,地球恐怕無一處不遭侵害。
“這是最短時間。三年內,我會改換面貌在人類面前顯現神跡,幫助他們
在廢墟中重建,他們的信仰會令我更加強大,那才是真正能打敗奧丁的時刻。”
洛基全都告訴了我。
“你不再瞞我了。”我輕聲道。
他轉頭望著我,眸間神色覆雜,驀然又勾起笑容:“我從不瞞你,只是未到時候。”
我將頭依偎在洛基胸口,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現在時候該到了,所有的事情也該有個答案了罷。”
“縱有答案如何,一切遠沒有結束……”洛基話題猛然一轉,“我們有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我擡起的雙眼便看到了從天降下的托爾,他似乎在同伴的幫助下放過了房頂。於此同時我還看到了另外兩個人,正與我大眼瞪小眼對看著。
我騰地從洛基懷裏坐起,順手把被子往上一拉蓋到頸部,叫了句:“爸!媽!”空氣似乎瞬間凝住,真是無法言說的尷尬。洛基似乎也被我父母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繼而才反應過來露出微笑。
洛基的笑容讓我定了定神,想起此刻最重要並不是我和洛基裹著同一條被子躺在床上,而是……我的爸媽竟然在托爾手裏!
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托爾將我爸媽遠道送來絕不會是為了看戲那麽簡單。
洛基掀開被子,空氣接觸到皮膚的一剎衣物已悉數回到他的身上,徒留我詫異地盯著他朝我父母越走越近,直到他們身前才停下,隔著托爾攔住他去路的臂膀,朝他們行了禮:“上次見得匆忙,未及介紹。我是洛基,艾米的未婚夫。”
餵!你說什麽,別瞎說!
我心中吼道,面上卻早已呆若木雞。付出一切拯救世界我沒二話,但是面對爸媽透過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傳遞來的源自內心深處拷問,我承認,我慫了。
“艾米……”半晌,還是老爸先擠出一個詞。
托爾沒有允許這場家庭倫理劇繼續下去,他撓了撓頭發,又咳了兩聲,開始說道:“我長話短說。艾米,現在你的父母都在我手上,做什麽你該知道了。”
我用依然處於蒙圈狀態的腦子想了想,一臉誠懇地問道:“我該做什麽?”
不知托爾是否覺得我在嘲諷他生了氣,舉起手中的雷神之錘就要往他們頭上砸去,嚇得我一個激靈從床上沖下來,也顧不上自己是怎樣一副狼狽模樣,叫道:“住手!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麽?”
托爾果然停了手,想沖過來阻止我的父母被托爾的下屬阻止住。我見父母無恙這才想起低頭,又長籲了口氣,轉頭朝面無表情的洛基看去,幸而他在我跑出來的剎那反應夠快,用魔法將衣服穿回我身上。
“跟我走,他們就還你。如果不……”
“好。”我沒有猶豫答應了他。
“艾米!”洛基緊拉住我的手。
“他們是我的父母,你知道我必須這麽做。”我說道,轉頭朝他輕輕一笑,“就算我想拯救世界,也得先拯救他們才行啊。”
“艾米,不要。”媽媽搖著頭,無法動彈的身子止不住淚水的肆虐。他們也許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他們一定明白自己的女兒此去必是兇多吉少。
我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怎樣安慰他們,所以選擇了最理智的解釋:“我不去,在他傷害你們後,依舊有辦法找到我的親朋好友,然後再一個個拿來威脅我。所以相信我,相信你們的孩子,她做的是她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我朝前走,洛基卻沒有放手,我回望著他輕輕笑起,如果不能再見,我希望留在他心底的是我微笑的模樣:“還記得和你說的話麽?我是真心的。幫我照顧好我父母,別再讓他們被托爾找到了。”我將手放在洛基手背,推開他,“托爾,說話算話。”
托爾一笑,將老爸先放了回來,並朝我伸出手:“信任是相互的,和洛基待久的人我不得不多留個心。”
他說的有道理。在我將手放在托爾寬大的手心時,媽媽被放了回去,剛剛解除禁錮的媽媽便一下子撲上來,摟住我的肩膀。我的手被托爾拉住,無法回抱,便用臉蛋蹭了蹭媽媽的頭發,那熟悉的香味令我的淚一下子就落在她肩膀。我趕緊忍住,朦朧中擡眼,爸爸也已悄悄在洛基身後拭淚。
“為了我,好好活著,讓我放心好嗎?”
媽媽早已泣不成聲,只能靠在我肩上不斷點頭。
“中庭人就是麻煩。”托爾用力一拽,我整個身子從媽媽懷中抽離開,媽媽還欲再跟上來卻被洛基拉住。
“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們出事。”洛基望著我,“你也不能出事!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知道他在說給托爾聽。
托爾果然回應了洛基:“放心,她的命對我沒有意義。”說完,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近於模糊,身子似乎飛過上空,與這世上我最愛的三個人越來越遠。
等我,我們一定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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